一到雨天,站在楼上眺望,稀稀疏疏,晶莹,透明,当雨再密些的时候,整个湖一到雨天,站在楼上眺望,稀稀疏疏,晶莹,透明,当雨再密些的时候,整个湖面更是呈现出江南的烟雨凄迷了。更是呈现出江南的烟雨凄迷了。
容容拉着阿爹手,走在雨中,对这连绵不断的雨,镜容一点儿也不喜欢,总会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。抬头看了眼阿爹。
中年男子买了根糖葫芦递给容容,正好对上容容的目光,和蔼地问:“怎么了,容容为什么看着我?”
“爹爹,不知道为什么,容容忽然觉得最近你对我很好。”容容咬糖葫芦道。
中年男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一会儿后才缓声说道:“放心吧,爹爹答应过容容,会一直陪着她。”
容容撸起袖子擦了擦嘴,笑:“嗯,爹爹我们拉钩,你可不能反悔。”
中年男子笑着抱起容容,望向远方,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屋檐上的雨一点一滴地落下来“啪嗒...啪嗒...”;微风吹过树梢“沙沙沙...”;雨滴落在小河里“叮咚...叮咚....”。奏成雨中曲。
“爹,那是谁站在那?”容容指向家门口。两人走近一看,是符离。中年男子将他带进屋内。
一身褐色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淋湿,身上的伤痕也显现出来了。背上有新伤也有旧伤。中年男子与容容面面相歔。
中年男子走出房间,从柴房捡了些柴,带着去厨房烧热水。
“疼吗?”容容轻轻得用手帕擦他背后的疤痕。
符离摇摇头,不说话。周围的气氛冷了下来。
“走,跟我来。”中年男子推开门对符离说道。
符离一听到这话,猛烈的摇头,缩到床的一角。任中年男子怎么拉都不愿意。
“走,我陪你,”容容拽着他的衣角,笑,“你不用担心,阿爹不会伤害你,阿爹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符离抬头盯着容容,点点头。由容容牵着他去厨房。厨房内雾气缭绕,棕黑色的药水在泛着热气,中年男子笑着关上门,“我不管你之前怎么,是干什么,如果伤害容容,我定不会轻饶你!希望你好自为知!”
中年男子走出房间,符离看着这一池药水,攥紧了拳头
通过几天的休养,符离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。但却一直沉默寡言。望着容容与中年男子之间的父女关爱,心中不由得羡慕。想起了兮涯曾说过的话:“世间充满了尔虞我诈,没有什么真情!”
“符离,我们一起去放风筝怎么样?”连续几天的烟雨,天气终于放晴。一直苦闷在家中的容容,心里十分高兴。
跑出屋外拉起符离直奔油菜花埂。
金黄的油菜花长高了许多,容容站在埂上放起了风筝,而符离则站在一旁无聊的玩弄着油菜花。
“你也来放风筝。”容容兴致勃勃的招呼符离。由于没有玩过,所以他摇了摇头,“来。”
容容拉他过来,将线盒放在了他的手中,对于这个缠着线的乱七八糟的玩意,符离一头雾水,不知道怎么玩。
“是这样玩的。”容容向他详细的讲述了风筝的玩法,在她的指导下,符离逐渐懂得了如何放风筝。
玩累了的两个人躺在田埂上,看着云朵飘来飘去。
“符离,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符离不说话,手中还扁弄着油菜花。
“上次在后山,你怎么不见了?”容容换了个话题问。
符离还是不说话,保持沉默。
“你昨天为什么淋雨站在我家门口?
符离仍就是不说话,保持沉默。
“对了,刚刚放风筝时,看你生疏的样子,难道你从没有玩过吗?”
容容以为这次他还是保持沉默,却听到:“我从一出生,就不停地练武练武,这些东西祭司师傅都不让我碰,我没有父母,没有家人,没有朋友…………”
“祭祀师傅是谁?”
“这是禁语,知道他秘密,或者长相的人只有死人。”
容容的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,连忙转移话题:“从今以后,我们就是一家人了,以后我们同享甘苦!谁欺负你,跟我说,我替你出气。”
符离迟疑了一下说:“你相信我?不怕我是骗你的吗?”
“我信你不会骗我的。”容容笑道。符离不说话,编好手中的花环,戴到容容的头上,说:“谢谢。你戴花环的样子真好看。”
容容听到后,涨红了脸:“我们看云吧,它它它它挺好看的。”
湛蓝的天空下,柔软的云朵浮在上面,软软的,看上去像棉花一样柔软,像羽毛一样轻,或许吃上去,像牛皮糖一样甜。
“你们还在这玩,司命回来了!”一个跑过来的小童喊道。
“什么?!司命回来了!”小孩子们慌慌张张地往回跑。迎面撞上了刚回来的司命。“见过司命。”
“嗯。”身穿红色长袍的男人冷漠地应了一声,然后进入殿内。
“哇塞!司命大人好高冷啊!”若若花痴道,“司命大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嘛?”
“应该吧,不然村头的王翠花弄坏了大人的衣服,差点没被大人弄死嘞!”符离有模有样的模仿道,“听说啊,要不是若若爹拦着,王翠花可不止没命那么简单,估计啊,早就嗝屁了。”
“不对不对,我听说啊,司命大人的妻子走得早,临走前嘱咐大人要多穿衣服,然后话没说话就咽气了。大人啊,就一直穿着这件看着要冷死的衣服,一年四季都这样。”白衣小童悄咪咪道,“听婢女说啊,半夜从司命大人的殿门口路过,能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,说那是司命大人妻子的灵魂,夜时来,晨时走。”
“嘶——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!”符离打了寒颤,搓了搓胳膊道,“真的嘛?不会是真的吧,司命大人的本事这么大分吗?!都能……”
“谁知道呢,要不我们今晚一起去看看?”白衣小童提议道,“看一看是不是真的,如果是假的话,就说明都是假的!如果是真的话,岂不是正好!我们可以看看司命大人的亡妻长什么样子!”
“我觉得……”
不等符离说完,若若打断道,“我觉得这个主意好诶!我要看看是哪个女人勾得我们司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不等若若说完,符离和白衣小童大惊失色,冲到若若跟前,两人一同捂住了若若的嘴。
“你不要命啦!”白衣小童小声呵斥道。“上个这么说夫人的,已经被司命大人撕了个碎碎渣,喂了大白。”
“就是,你以为王翠花活着回来,是因为司命大人心地善良,放她一马?没那么简单!”符离接过话碴道。
“难道不是吗?那是因为什么?”若若好奇问道。
“不是,是夫人托梦给大人,翠花还一个劲儿地夸大人的妻子,才放假她一条路。”白衣小童翻了个白眼道,“不然怎么可能只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。”
“我不信!”若若皱眉道,“我才不信司命大人是这样的人!你一定是在骗我!”
“你若是不信,今晚我们仨儿一起去司命大人的房间看看,不就行了。”
“去就去!我司命大人才不是这样子的呢!哼!”若若不服气道。
“好,一言为定。晚上我在这等你们。谁不来谁就是小狗!”白衣小童说道。
“那肯定的!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!”符离信誓旦旦道。
“看我做什么!我拿我对司命的忠诚做担保!我也会来的!”若若发誓道,“一言九鼎!”
三人约定好后,就回到自己的院子,收拾包裹。
“晚上要去司命大人那……那死去的夫人……如果活着,不就是僵尸嘛,不行不行,我要多带些糯米,还有黑驴蹄子。Emmmm……这些应该够了吧,不行再多带些红线来,万一能用上派场呢!”说干就干,若若偷偷摸摸着摸到厨房,瞧见司命大人抱着一个红衣娃娃,手里握着菜勺,上下舞动。
做完一道菜后,顾子墨擦干净锅,从拐拐角落里翻出一袋存储的核桃仁,放入水中淘洗了几下,沥干水分后。祈若伸出手停在锅的上方,感受到些许热量。走到橱柜前,找出一罐蜂蜜呵一袋槐花,回到灶台前,用勺子舀了几勺蜂蜜进入锅里。不停地搅拌蜂蜜,,等到蜂蜜变了颜色,将核桃仁放入锅中,不停地翻炒着核桃仁蜂蜜。看着锅中的蜂蜜快要熬干的时候,祈若弯着腰,捣了捣灶炉中的火柴,将火势弄得小了些后,顾子墨抱着娃娃,出神地望着锅里熬着的蜂蜜。等着蜂蜜彻底熬干的时候,将核桃仁取了出来,放在碗中的晾凉。
“阿若,今天我做了你爱吃番茄炒蛋还有松鼠鱼。我还做了我拿手的蜂蜜核桃。”顾子墨喃喃道。“阿若待会儿尝尝,什么阿若不饿吗?别闹了,阿若你怎么会不饿呢?阿若乖,我们一起吃点。”
“司命大人是在跟谁说话?好像是怀里的娃娃……”若若趴在门旁,探出了个头,好奇地想道。
顾子墨笑着用勺子舀起一勺番茄炒到喂到娃娃跟前,“啊——张嘴,阿若尝一尝味道如何。”
“阿若不吃,是因为不好吃吗?我来尝一口。”顾子墨尝了一口后,愣住了片刻。手一松,手中的勺清脆一声落在地上。“难怪阿若不吃,太咸了。一点都不像阿若做的味道。”
说完,捻起一块蜜核桃,嚼了嚼,咽下去道:“太难吃。阿若我们不吃了,我们回去,待会儿我让他们去香满楼买些酒菜回来吧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“我的妈呀,大人要出来了。”
若若赶忙躲到厨房外的一棵大柳树后,看着顾子墨抱着娃娃走远。而后等了一会儿,确定顾子墨走后,溜进厨房,捻起蜂蜜核桃嚼吧嚼
“明明很好吃啊,为什么大人说不好吃?比我阿爹做的要好吃的很多!”若若不解地想道。“算了,正事要紧!”
若若在厨房里翻箱倒柜,终于翻出了些糯米。然而糯米和大米混在了一起,若若无奈地坐在地上,一粒一粒地挑出糯米。等若若挑好糯米后,天色已经黑了。若若收好糯米,跑回自己的房间,收拾好包裹,背上包裹,若若直奔殿门口。
“你竟然来了,我还以为你害怕了,不敢来呢!”符离看见姗姗来迟的若若惊讶道。
“切,你以为我是什么人。”若若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道。
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。我们快走吧!”白衣小童说道。
符离止住了话头,跟着白衣小童。三人悄悄摸摸地偷偷溜到顾子墨住处的宫殿——昇殿。此时的昇殿灯火通明。而顾子墨躺在床上,本打算浅眠,但许是太累了,睡了过去。
梦里是三月,虽然已是春季,但寒冷的温度却没有改变,枝头的桃花迎着寒流绽开了粉嫩的花瓣,高高的城墙矗立在寒风之中,不知经历过了多少年雨水的冲刷,记载了多少历史,走过多好春秋。
在错落有致的城墙上,坐着一个女子,身着火红色嫁衣,外披一件月牙白披风,神态高贵柔美。一阵风袭过,裙服如雪白的月光缓缓流动,泻落于地。三千青丝松垮垮地簪着一朵白花,一缕青丝垂在胸前。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绯红。整个人好似蝴蝶,风一来,就随风而去。
“阿若!”梦里顾子墨远远就瞧见坐在城墙上的就是祈若,疯了一般的跑过去。
忽而山风袭来,火红的嫁衣随风飞舞。城墙上的女子似乎听见顾子墨的声音,抬头望去,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什么。
“阿若!你在干什么!快下来!乖,听话,快下来!”顾子墨不敢上前,在不远处踟蹰不前,生怕自己惊着城墙上的祈若。
祈若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你乖乖下来,好不好,我什么都听你的,绝对真的!乖,快下来。”顾子墨目眦决裂道。
这次祈若不笑了,哭着一张脸。嘴里还说着什么,但是顾子墨听不见。风渐渐大了起来,模糊间,顾子墨瞧见一只带着金指扣的手,将祈若从城墙上推了下去。
“不要!不要!”顾子墨挣扎着从梦中醒来,从床上坐起。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。
“嘘——你们小点声!都吵醒司命大人了!”若若站在门口小声呵斥道。
“谁在门口!”顾子墨警惕道。
“不好!大人醒了!我们快躲起来!”若若忙道。
坐在床上的顾子墨听出门外是若若的声音,猜到,大概是殿里的几个小孩子,不再理睬,重新躺回床上。平复气息。
“阿若,你一定要好好的,一定要在我找到你之前撑住!千万!千万!不要有事!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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